作为超大型战斗无人机,它对于恶劣的天气环境的高度适应性,以及相对低廉的价格仍然受到军队的欢迎。
如鸽群般的格里芬战斗无人机群几乎遮蔽了天空,拱卫着军用科技的几辆蝎尾狮浮空车前行。
而地下,四辆没有履带,依靠矢量引擎微微浮空,可以翻山越岭,乃至穿林过溪的军用科技魔蜥Ⅳ型重型装甲坦克轻盈的宛若贴地飞行的燕子。
数十辆蝎尾狮装甲运兵浮空车则是早早冲到狗镇高墙旁,悬停在五六米的高空中打开舱门,数量众多身着全套外骨骼作战装甲、半人马动力装甲的正规军从舱中跃下,摆好阵型,严阵以待。
但是首先到来的是导弹打击。
纵然由班尼斯授权的狗镇反制导弹第一时间倾巢出动,在空中进行拦截,四枚巡航导弹仍然有一枚成功落在狗镇大门上。
一瞬间,这个由钢筋混凝土按照军用级别浇筑,配备的火力足以将任何赛博疯子在几秒内打成马蜂窝武装哨站被摧毁于一团火光中。
而大门处的数十名幽冥犬士兵,除去边缘处的几名幸运儿,全部在瞬间蒸发在冲天的烈焰中。
你可以说军用科技坏,但是绝对不能说它菜。
真认真起来的军用科技会告诉所有人,它是如何顶着外忧内患,将统一战争从亚特兰大一路打到西海岸的。
升腾而起的烈焰涌上数十米的高空,隔这老远将在心事重重俱乐部观战的汉兹那张假脸映的发亮。
“上帝在上,新美国这是想做什么,准备开打第五次企业战争么?”
这发巡航导弹不光是炸在狗镇大门处,还炸在所有在狗镇人的心上。
它不光夷平的是狗镇大门,还有绝大部分人的抵抗意志。
等到四辆魔蜥从狗镇大门的废墟直接开进狗镇,冲着道路两旁的建筑开始狂轰乱炸,为后置部队扫平前进障碍的时候,汉兹先生终于还是做了提桶跑路的决定。
局势已经完全脱离的他的掌控,他的预估。
“我闻到了战争的味道。”曼恩听着远处传来的导弹轰鸣,只感觉时光仿佛开始了倒流。
这种巨大的声响,他在战场之上没少听闻。
原本在拉撒路集团打仗的日子是他最不愿意提起的往事,赤裸的夺走他人的一切是他这个良心未泯之人不愿承受之苦。
但是退役之后,他在夜之城的生活后才发现,平淡的日子也是一场不见硝烟的战争,来自整个社会的结构性的压迫也在慢慢夺走杀死他自己,他珍视的一切。
在这个世界上的每一天都是一场兵荒马乱的漫长战争,而对手则是除你之外的所有。
直到【逆熵】的出现。
曼恩不由自主的望向【逆熵】的灵魂人物,却见自己的老板又开始了‘虚空弹奏’。
“我是汉森,狗镇的幽冥犬们,军用科技刚才用导弹炸毁了狗镇的大门,罗莎琳德·迈尔斯那个婊子派出了成建制装甲编队,铁了心想要将狗镇夷为平地。”
“不过不用怕,我们同样有援军,所有幽冥犬注意,援军会从东南方向加入战场,相关的友军识别波段已经上传至通讯频道,注意友军识别,小心误伤。”
“注意,我在重复一遍,幽冥犬同样有援军,盯住你们的指示面板,注意友军识别,小心误伤。”
“最后,我,汉森上校,在此声明,我既然能带你们从新美国手里挣回一次命,就能带你们挣回第二次,幽冥犬,不要放弃战斗,抗争!”
至此,江秉已经完成了他规划的所有事项,也取得了这一切背后的最终目标——师出有名。
接下来,已经不需要其他任何烦人的繁文缛节,决定狗镇未来走向的因素已经坍缩到尘世规则的最底层逻辑之一。
暴力。
真正的战争在此刻轰然爆发。
没有人可以同时拥有青春与对青春的感受,但是所有人都可以同时拥有战争和对战争的感受。
战争再被政治家装饰的冠冕堂皇,却无非还是拿一条生命去抵消另一条生命,用死亡去威胁另一方的死亡。
所以江秉从不粉饰战争的本质,‘黑王使徒’们同样对此心知肚明,却欣然前往。
战争开始前的博弈可能百转千回,但等真正打响却会变得无比直白。
狗镇南部的围墙是狗镇的墓场,没能或者没有钱埋入北橡区骨灰龛中的死者会被埋在这里。
但是许多来悼念者不知道的是这里藏着一条可以通往狗镇之外的偷渡通道。
汉兹跟着护送自己的边缘行者小队一路东躲西藏,好不容易来到通道附近,还未打开附在通道入口处的伪装,地面却突然震动起来。
“地震了?”一名染着黄毛,打着鼻钉,穿衣风格大胆到露着南半球的边缘行者辣妹冲着自己的队友询问道。
不过还未等他们进行讨论,不远处的狗镇围墙却轰然倒塌。
咚~!咚~!
【屠戮者】重型装甲每走一步,庞大的自重板会让地面为之震颤不止,更何况这是六具装甲一字排开。
他身前是身高到它肩膀处,但是同样高大的【裁决者】重型装甲。
围墙,便是一字排开的他们直接用手中的盾牌联合起来撞塌的。
黑夜中,一众边缘行者一时间看不真切这支军队的具体样貌,,但是那训练有素的阵型,无可匹敌的推进势头,看上去便可以直观感受到暴力的重型动力装甲,以及庞大的数量,化作无言的沉默,死死的呃住所有边缘行者的喉头,令他们集体失声。
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刻轻举妄动,哪怕平日里在桀骜不驯的边缘行者刺头,在这钢铁洪流面前都会软弱的像只小奶狗。
好在这支军队对于路旁这群‘行人’没有半分兴趣,他们只是沉默的向着军用科技的装甲部队,向着战斗最为激烈的地带推进着。
“今天真是倒霉透顶了。”那个穿鼻钉的女性边缘行者直到全部部队人员都走过,才敢长出一口气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