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刘希蒙的脸上,多出了一个红彤彤的手掌印。
刘承安没有再理会刘希蒙,而是对我道:“小子,我通过福荫连接到这个木雕之后,我先后几次查探了你的气息和修为,给我的感觉是肉眼可见,却探无止境。”
“你究竟是什么人?也是某个洞天福地的老怪物?”
我摇头说:“不是,我叫徐章,阴司账本的持有者,奉阴司旨意,行走人间。”
刘承安半晌没有动静,片刻之后他就说:“你放心,从现在开始,不会再打这个不孝后人,但是我需要一个明确的答复,我真正的风水替身,什么时候能帮我找回来。”
我说:“短则三个月,长则半年,我给你雕的这个临时的替身,怎么也能顶半年的时间,在它作废之前,我会把你的风水替身找回来。”
说话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一下,是杨琳玉安排的打款短信。
我对着杨琳玉点了点头,随后又对刘承安说:“不过我最近没有时间忙你的事儿,要等八月十五之后,我才有时间。”
刘承安点头说:“可以。”
我想了一下,还是问了一个问题:“你既然有自己的洞天福地,应该知道北府吧,你是北府的人吗?”
刘承安摇头:“不是。”
“不过我知道北府,那些人都是怪胎,我这种闲散的洞天福地拥有者,可不想和他们扯上关系。”
“话又说回来,你小子知道的还真不少。”
我没有再和刘承安说什么,而是笑了笑,看向刘希蒙说:“好了,你的问题算是解决了,我现在把木雕扔进空坟之中,你找人修缮一下老宅,还有这里的祖坟。”
刘希蒙战战兢兢地问我:“可要是还有人偷走了这木雕怎么办?”
我说:“放心,只要你修缮好了老宅,还有这里的祖坟,你家的老祖宗就能时时刻刻联系到这里,没有人敢打你祖宅、祖坟的主意。”
刘希蒙点头:“好,我照做。”
我这才又对刘承安说:“前辈,得罪了。”
刘承安没有吭声。
我抬手就把木雕顺着盗洞扔进了空坟里面。
“啪嗒!”
随着木雕碰到棺材板,我就听到刘承安的声音随之传来:“我等你半年。”
我说:“好!”
简单对话之后,便再没有刘承安的声音了。
一旁的催命这才上前把箱子背起来,一副准备离开的样子。
杨琳玉对还跪在地上的刘希蒙说:“起来吧,别跪着了,赶紧联系人修缮你的祖宅,清扫你家的祖坟,那些倒的石碑,再竖起来。”
刘希蒙点头,小心翼翼地站起来。
我转头对杨琳玉说:“你陪他在这里,看好他,别让他出什么纰漏,我们先走了。”
杨琳玉点了点头说:“嗯,毕竟这里的福荫,我以后也有份,我自然竭尽全力。”
和杨琳玉告别之后,我们便动身离开了。
杨琳玉看着我们远去,也是对刘希蒙说:“先把这里收拾一下,辞掉工作,把你的妻儿从国外接回来,好好稳固一下你老祖宗的福荫……”
杨琳玉接下来的话,我便没有再听。
返回到刘希蒙的住处,我们开上车离开,此时已经是下午的两点多钟。
阴了多半的天空终于下起了小雨。
蒙蒙细雨,车子开得快了,我们才能听到雨打在车窗上的声音。
这一场入秋的雨,无声无息。
我看了下天气预报,这场雨之后,我们市里的温度会连续降几天,我们终于能够感受到秋天的凉爽了。
车子开上大路之后,我便慢慢地睡下了。
因为下雨的缘故,催命车子开得比较慢,我们回到市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四点多钟。
进了小店,姚慧慧便给我准备了一些热茶。
郭林道向我询问案子的情况。
我看了看催命,催命便代替我,把案子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
等讲完之后,催命又看向我问:“徐老板,你看我讲的这些如何,有没有需要补充。”
我对催命笑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分得清楚,长进很大。”
夸完了催命,我便看向姚慧慧说:“这两日心境好像安稳了不少,月底应该能开天师坛了,过两日我亲自带你进山,给你护道,让你开了这天师坛。”
姚慧慧点头,随后问我:“我去哪里开坛?”
我说:“自然是去催命开天师坛的地方,云霄现在修行的地方了。”
“那块地方已经养出了福缘灵气,很适合用来给你开坛。”
“正好,我们也去看看云霄,看看他这段时间过得如何。”
姚慧慧点头,眼神之中有些激动。
我则是继续说:“你也准备一下,自己开坛需要的东西,你要自己准备,这个我帮不了你。”
姚慧慧赶紧说:“我懂,这些天,我一直都在准备。”
郭林道在旁边说:“我能不能跟着去?”
我说:“可以,这次我带你去,廖瞎子和催命留下看家。”
廖瞎子虽然也想去,可听到我的安排之后,便只能认命似的说了一句:“行吧,反正我徒弟的天师坛我见证了,慧慧丫头的,我就不去了。”
我对廖瞎子说:“你刚给催命护过道,催命刚在那边开了坛,这还没一年呢,我怕你们去了,再引起气场的波动,对慧慧开坛不利。”
“她天生的童女命,受不得太多的外来干扰。”
廖瞎子点头说:“我懂。”
简单吩咐之后,我们便悠闲地喝起了茶。
吃过晚饭,淅淅沥沥的小雨才停,温度一下低得厉害,走在街上的人们也是不约而同地穿起了长袖。
偶尔有些脾气倔,还在穿短袖的,也是被冻得瑟瑟发抖。
此时我们小店门口忽然走来一个年轻女人,她看起来二十五六岁,头发湿漉漉的,身上的衣服也是湿的。
她冻得瑟瑟发抖,嘴唇有些发紫。
她的眉宇之间横着一团凶煞之气,她的魂魄有些创伤,命宫生气正在渐渐地流失。
她正在慢慢地死去。
见状我眉头一紧说:“靠,不能让她死这里,催命安魂符,廖瞎子来一首安魂的曲子,郭林道,看茶,要热茶。”
说话的时候,我也是起身向着小店门口走去。
我站到门口的时候,就看到她的身后不远处,跟着两个两米多高的阴差。
在看到我之后,他们相互看了一眼,这才扭头离开。
这女人命不该绝!
还有几十年的阳寿。
不过她现在还是濒死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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