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裳,你总算是出关了。”
翩然得了消息立马风风火火的赶来,还好因为宗门大比,她最近都在京城,否则还得从外面赶回来。
“还是这样不稳重的性子。”
叶冰裳拍了拍翩然的脑袋。
“参见陛下。”
姜饶跟在翩然的身后,恭敬的行礼。
“你如今是翩然的妖王后,不是武陵国的下属,何必行此大礼。”
叶冰裳摆摆手。
“臣虽是翩然的王后,却同样是武陵国人,礼不可废。”
对比起叶清宇那种嘴上说说的人,姜饶才是真正的奉行忠义礼孝。
“哎呀冰裳你就别和他客气了,武陵国是他的娘家,你不让他行礼他反倒会难过。”
翩然并不在乎这些礼数,但姜饶遵行,她自然就随姜饶的意。
“你啊,若是姜饶给我行礼,旁人还怎么看待你这个妖王,人妖两族平等相处,咱们是朋友不是君臣。”
叶冰裳叹息。
“大不了就不当这个妖王了,反正大家在武陵国过得好好的。”
翩然无所谓的说,刚开始她还觉得当妖王很威风,直到处理了几百年的妖族事务后她就老实了。
“又说这样的胡话。”
叶冰裳无奈的说。
“陛下,大臣们请见。”
正说着,外面传来通报。
“传进来吧,请各掌门在旁边饮茶休息,吾很快就过去。”
叶冰裳正襟危坐。
皇宫修得这样高大,大臣们自然有专门的通道,否则凡胎肉体爬上来都得累个半死。
叶冰裳在阶梯上刻有传送法阵,只要拿到武陵国的官牌,就能被传送到上朝的大殿上来。
“参见陛下,陛下千秋万代。”
大臣们露出由衷的笑容。
“丞相何在,吾闭关这一年可发生了什么大事。”
叶冰裳浑身的气势都收敛起来,看着就是肉体凡胎。
“回陛下,境内一片安稳,只......”
朝堂上有男有女,有人有妖,条理清晰的将这一年的事情娓娓道来。
“嗯,吾心甚慰,辛苦各位爱卿为武陵国分忧了。”
叶冰裳听完点点头,武陵国都运转五百年了,平日很少会出现什么大事,国内这么多修行之人不是摆设。
“臣等自当为陛下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武陵国的人都是听着叶冰裳的事迹长大的,谁不是疯狂崇拜着她,得到她一句赞许,恨不得将心挖出来表达自己的忠诚。
“吾闭关已久,不如今夜举办宫宴,诸位爱卿将家眷带来同乐。”
叶冰裳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武陵国国力昌盛,大家又齐心协力,所以人人都喜欢热闹,每个节日都办得很盛大。
“是,谨遵陛下之命。”
大家欢欢喜喜的应下了,立马就有人开始去布置,灵力就是好用。
等大臣们离开,叶冰裳才移步去旁边和其它掌门议事。
“劳诸位久等。”
“武陵皇掌管一国,自是繁忙,咱们等上一等也不碍事。”
赤霄宗掌门笑着说。
“此次惊灭重伤,想必荒渊的妖魔会安分下来,以咱们之力,是不可能将荒渊杀个一干二净。”
衢玄子率先出声。
荒渊只是太过荒芜,占地却很大,里面的妖魔更是数不胜数,将他们全都杀掉无异于痴人说梦。
“原先咱们是想商议该如何处理荒渊之事,如今武陵皇出手重伤了惊灭,倒是叫咱们轻松了下来。”
赤霄宗掌门难掩高兴,荒渊的妖魔频繁暴动,各宗为此付出了多少精力和资源,如今总算能休养生息一段时日了。
“只是以两魔对魔神的执着,怕是安分不了多久。”
兆悠真人倒没有这么轻松,谁都知道惊灭和似婴闹出那么多事就是为了唤醒魔神。只要他们还活着一日,就不会放弃这件事。
“魔神早就陨落,谈何唤醒,不过是惊灭和似婴不甘心,所以才屡屡闹事。”
赤霄宗掌门不以为然,魔神都已经陨落上万年了,他们何必杞人忧天。
“武陵皇怎么看。”
衢玄子把目光看向一直没接话的叶冰裳。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些事情难以避免。”
叶冰裳选择当谜语人,现在说这些尚且太早。
众掌门又商议要改进封印,希望能叫荒渊被镇压久一些。荒渊妖魔的天性就是吃人杀人,动辄大打出手,实在不是安分的性子。
跟来的弟子们都在认真听着,黎苏苏戴着面纱,惊疑不定的看着叶冰裳,她本来以为见到澹台烬已经是惊吓了,没想到还会见到叶夕雾那一世的庶姐。
方才惊灭和似婴闹事的时候,黎苏苏才发现兆悠真人新收的弟子竟然是五百年前的澹台烬,她不想和澹台烬相认,所以立马就将面纱戴上了。
只是转眼就再次见到熟人,黎苏苏没想到叶冰裳不仅活了这么多年,还成了一国之主。
除了黎苏苏,澹台烬也认出了叶冰裳,他当年多次被叶冰裳坏了好事,怎么可能会忘记。
只是叶冰裳修为太高,澹台烬担心自己暴露,低眉敛首安静的坐在众师兄身边。
察觉到有人一直在看自己,澹台烬不动声色的搜寻起来,抓住了公冶寂无身后的人。
他回想一番,脑海中对这人没有印象,暗自警惕起来,等议事之后才询问了身边的师兄们。
“你说的应该是衡阳宗掌门之女,听说她资质不佳,至今都还没突破金丹期。再加上她体弱,很少会出来行走,外人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
被问到的师兄也不藏私,没了无垢灵体,黎苏苏也就泯然众人,在小辈里并不出名。
再加上黎苏苏神魔混血,衢玄子担心被别人看出来,所以一直把她藏在衡阳宗里,毕竟如今魔族不受人待见。
澹台烬得了准确的消息立马失去兴趣,他要为叶夕雾找一具容纳魂魄的躯体,但也要资质好的,这样的资质他瞧不上。
“不说这些了,武陵皇请咱们一道参加宫宴,到时候咱们去看看热闹。”
师兄搭上澹台烬的肩膀,嘿嘿一笑。
澹台烬心里毫无波澜,他自己都举行过宫宴,对此并没有什么好奇的心思。
宫里要办宫宴,京城的百姓们也想庆祝叶冰裳出关,所以立马向上申请。
宗门大比在百姓们看来远不及叶冰裳重要,就算这一届没赢也还有下一届,反正没人敢欺负武陵国人。
大家齐心协力,京城很快被布置一新,百姓们穿上最漂亮的衣裳出来游玩。
武陵国人通音律,擅歌舞,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聚在一起踏歌起舞,热闹非凡。
宫宴上也是如此,男男女女都会跳一段欢娱,大家都喜欢,也就不是什么献媚之事了。
“武陵国,倒是非比寻常。”
衢玄子端坐着感叹。
“不要这么拘束,东道主都这么热情了,太拘束岂不是辜负了人家。”
兆悠真人敲打着装满水的杯子,发出悦耳的声音。他以前一直觉得能屹立数百年的武陵国,必定是规矩森严,没想到是他误会了。
酒过半巡,叶冰裳就让大家自便了,自己被翩然拉走。
“宫宴就散了吗?”
兆悠真人依依不舍,他还没看够呢。
“非也,陛下这是要去与民同乐了,若是诸位感兴趣,不如一道前往。”
旁边的武陵国大臣接话,他们满脸习以为常,可见平日没少见识到。
兆悠真人摸了摸下巴,立马抓住衢玄子一道去看热闹。
云中子抱着酒坛,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变回原型呼呼大睡,他不胜酒力,撑不住了。